多虧了國旅的導游幫我弄到門票,我乘電梯上樓,自己摸到
法國文獻科學系圖書館,穿過一排一排的書架,來到藏在深處的“雨果研究小組”會議室。據說,此建筑是一位著名數學家的杰作,建筑結構體現了不少數學的特點和趣味。喜歡
法國文化的游客不要錯過這里。
我到的時候會議剛開始,大會議桌兩邊坐了十幾個人。通常,每次會議有一個事先商定的主題,但會議一開始,大家先交換全國有關雨果研究的各種最新信息。接著,由一位專家宣讀自己的研究成果,大家質疑,回答,討論,補充。今天的會議來了兩位外國客人,一位是
以色列耶路撒冷大學的弗里德曼教授,另一個就是我。恰巧,今天的會議沒有主要發言人,而弗里德曼教授帶來的一篇論文已在某個討論會上宣讀過了。這樣,大家不約而同把興趣和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。你一言,我一語,向我提了許多有關雨果在中國的問題。我來赴會,只是為了獲得第一手的信息,想看看法國“雨果研究小組”如何工作,想聽聽法國雨果專家談論的話題,沒有想到結果自己成了眾矢之“的”。
我簡要地介紹了我國翻譯和研究雨果的基本情況,包括歷史和現狀。雨果是我國最早介紹的外國作家之一,長期以來深受中國讀者的喜愛,這一點似乎沒有使法國的雨果專家感到意外。但是,我提到中國的兩家大出版社,北京的人民文學出版社和
上海的譯文出版社,對雨果的《
巴黎圣母院》和<<笑面人》等小說,各自組織有經驗的翻譯,出版自己的版本。這一點給與會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我又提到,法國曾舉辦過雨果作品的外文譯本書展,但展覽會本身競然沒有小譯本,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。
巴黎第三大學的拉斯泰教授把積壓在心中的問題提了出來:“阿拉貢曾經說過,中國出版的《悲慘世界》印數達90萬套之多,是否屬實?”這并非事實,我如實回答。這—報導可能據不確切的間接材料,在阿拉貢寫這句話的時候,中國只有幾本《悲慘世界》的節選譯本,到1984年,即在阿拉貢逝世以后,《悲慘世界》的五卷本全譯本才在中國發行。
可是,由于阿拉貢個人的巨大聲望,他的這一說法在法國流傳很廣。這也說明,法國的雨果研究界長朗以來與中國沒有聯系,才出現這樣以訛傳訛的現象。我也應大家的要求,介紹了我個人的研究工作,以及這次來法訪問的具體任務。
最后,我和國旅的翻譯一起走出會議室,會議室還響著長久的掌聲,我想,如果國旅經常組織這樣的活動,對增加中國和法國的文化交流非常有好處。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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